『花样年华』
蕾米莉亚手拿着红酒杯百无聊赖地摇晃着,拿着挂着茸毛的墨绿金属长杆,角落四方形的电视机放着博丽灵梦站在公交车上的场景,火焰在她的指尖燃烧。又是一套无聊的电影,蕾米莉亚一边这么想一边不断用长杆上的茸毛调戏着身旁招来的女郎。女郎不好意思又色情地笑笑,随着茸毛的调弄扭动着身体。十六夜咲夜在一旁看着,她的尴尬已经可以在脚下挖出一座富士山,过于色情的场景自然让晾在一旁服务的人感到彻底的无所适从。
蕾米莉亚的眼光在女郎身上游移,眯起眼入神地观察着她们的脸。她将红酒倒在自己的腿上,温凉的酒在长腿上缓慢地流动。三个女伴凑近脸,用舌头舔舐着甜美的液体,柔软的唇在皮肤上不断划行。十六夜咲夜喉咙咕涌着,脸上已经泌出了一脸的汗,她已经红温,性欲在心底炙烤着她的理智。她走到蕾米莉亚跟前,恳切地说:“主人……可以让我出去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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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米莉亚知道十六夜咲夜现在羞耻的程度,于是摆摆手就让她走开了。十六夜咲夜出来长抒一口气,即使是在封闭浑浊的酒店长廊里呼吸也倍觉清新宜人。她仰起头,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她用手抚摸酒店的长廊,粗糙充满颗粒感,能摸到破了一片缺口的墙纸,还有如叹息般残留的灰尘。油漆工在给墙体修缮,简单用着一把刷子和一桶油漆。十六夜咲夜经过时用手抚摸了油漆工木梯的一角,尖锐而驽钝的木质感摩擦她螺旋的指纹。
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伴的内衣上塞满了蕾米莉亚的钞票,钞票的魔力让她们对蕾米莉亚服服帖帖。乱洒的酒点点滴滴地溅到风尘女身上,仿佛被用红酒浇灌。蕾米莉亚干脆拿起红酒瓶,让酒汩汩流出,甚至能感受酒左右撞击酒瓶的涌动感。无数的红色像血管一样分叉流淌,又或是积累在卷曲的衣角。蕾米莉亚握着酒瓶底部,用尽力气挥舞,无比的兴奋直冲她的大脑,张大的瞳孔预示着她的疯狂。突然间,蕾米莉亚停下来说:“告诉我你们以前爱人的名字!”风尘女们楞了一下,对突然停止的狂欢感到不可思议,但几乎霎时间的,风尘女们呆愣消散,转而换了一副极尽笑意的面孔。
“理查德!大卫!克里斯蒂!菲斯克!坂本!丰田!山上!”“赫摩斯!林克!安倍!惠子!博丽!上野!”风尘女们像争肉的土狗一样,乖张地一边大喊名字一边向上跳动。蕾米莉亚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些妓女,体会着高高在上的无上虚荣。突然间,蕾米莉亚的险恶用心露出了它锋利的爪牙!她恶狠狠地抽起皮鞭,用尽力气鞭打着底下的妓女。“都不对!都不对!你们只有一个爱人,那就是我!蕾米莉亚!要说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仆人!”被虐待的妓女生生将苦意和恨意吞进肚子里,忍受着暴虐的蕾米莉亚的鞭打。皮鞭敲击之处,皮肉绽开来,空气乘虚而入,带来愈加的鲜痛。
百无聊赖的十六夜咲夜走到酒店的前台,一个经理在那里无聊地记录着枯燥的收支。时针指向不同方位的五个吊钟指示了不同的白昼与黑夜,也暗示着时区中时间的分割。十六夜咲夜从前台后背凑近大堂经理,问他能不能给根烟抽。大堂经理不说话,拿出一包烟推出一根,让十六夜咲夜自己拿去。十六夜咲夜拿过烟,点上火,叼在嘴里,将迷蒙的香烟过肺,感到无比舒畅。
十六夜咲夜注意到他的时候是在她拿下香烟的那一刻。那人举止内敛,风格整洁,似乎在躲藏,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走到十六夜咲夜身旁的时候咲夜退了一步,他向前台询问着什么,似乎要拿一个吹风筒。经理转身伸手准备去上面的储物格子上拿,却被他抢了先,两人撞在了一起,然后互相报以歉意。只有十六夜咲夜注意到了,在相撞的那一刻,他把经理皮带扣上的一把金色的钥匙拿走了。十六夜咲夜没有说什么。十分钟后,又有一人朝前台走来,也如前面那人一样走到前台后面来,这次十六夜咲夜叼着烟,烟草的苦味还未消散,挡在经理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着,那人悄悄离开了。这时十六夜咲夜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眼。
蕾米莉亚纠起一人的头,用皮鞭绕过她的脖子,一脚踹着她往后拉。紧缚的疼痛感传递到脖子,那人挣扎着用手试图生生拉开锁死的绳结。蕾米莉亚说:“你们还有5分钟。”然后转身走到洗浴间。身体在绞痛中狠狠挣扎,仿佛跳上岸的鱼只能等待氧气消耗殆尽。蕾米莉亚将洁面乳涂在脸上,然后用清水泼干自己的脸。梳洗镜中映出另一名妓女的模样,她将钞票全部抽出,朝蕾米莉亚扔去。她声嘶力竭地喊:“去你的婊子养的,你就是个死疯子。”在她死前她感受到蕾米眼光的冰冷和毒辣,蕾米莉亚走过去将酒瓶砸碎,然后横插入她的脖子中。
如愿拿到钥匙的杀手拿着长枪走到房门前,步伐沉稳。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锁,惊醒了躺在床上的目标。第一枪,床。目标惊恐万分地踉跄地连跪带跑向浴室。第二枪,后背。漆黑的子弹捅破身体,喷洒的血雾如雨伞般张开,这时候,只剩下致命一击了。第三枪,胸部,他拿起枪,轰掉了他的心脏。目标解决,他转身回头,来到桌子前倒一瓶水喝下去。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个想要拿钥匙的人轻松地推开了房门,他们对视,双方怀中都抱着一杆长枪。在十几秒的沉默后,枪响,分别喷向对方。中弹,杀手肩部疼痛地流出鲜血,对方也被击中小腹。交叉换位,第二声枪响,杀手的心脏被轰出一个窟窿,倒地的瞬间风衣在半空飘扬。
十六夜咲夜进门时,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人拿着枪,全然不顾身下的流血,准备朝她射击。(十六夜咲夜)展出中国功夫的架势,曲起腿,展开手。那人开始射击,(十六夜咲夜)脚轻踏几步便飞至半空,然后伸脚踢向对方侧脸。对方踉跄几步,胡乱地盲开了一枪,被(十六夜咲夜)跟上距离,左击、右击、扫腿,被(十六夜咲夜)连连击退。对方退到墙角,准备负隅顽抗,第一枪、第二枪,都没有命中,他尽全力跟上(十六夜咲夜)的步伐,却每一枪都与她擦肩而过。来到面前,他退无可退,一掌劈倒在了脚下。她把头上的蓝色饰带摘下,还原了她本来的面目——红美铃。
(十六夜咲夜)检查他们的口袋,除了一些小物件,她还发现了两张一摸一样的纸条,上面的要求是去刺杀一个叫Claire Denis的人。看来他们是撞了乌龙。
回到蕾米莉亚这边,妓女的鲜血逐渐染至地毯的边角,另一个妓女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头颤抖着,眼泪悬在眼眶中不敢落下。蕾米莉亚狞笑着转身回头,准备去清洗自己的双手。惊恐之余,妓女发现蕾米莉亚遗留下的铁棒,她发出绝望的喊叫拿着铁棒冲向蕾米莉亚,蕾米莉亚被狠敲了一下。蕾米莉亚转身想还手,长长的铁棒先于她击中她的双脸。对方步步逼近,铁棒在空中挥舞。妓女横着铁棒将蕾米莉亚推到墙壁上,蕾米一个俯身将妓女推至另一边墙壁。这时一声巨大的轰鸣响起,炸开满房尘埃。红美铃拿着长枪,从窟窿中走出。
“你怎么在这儿。”
“剧情需要。”
红美铃帮蕾米莉亚擦拭着身上的瘀伤。蕾米莉亚有些苦涩地挤起脸来。沾消毒酒精的棉花刺激着鲜红的伤口,在红美铃轻轻摩擦的时候,蕾米莉亚咬着嘴唇忍着心里想要呻吟的欲望。蕾米莉亚对红美铃说:“你的手势越来越像咲夜了。”红美铃不屑地说:“是吗?找自己的门卫和三个妓女来假扮自己心爱的仆人的大小姐。”蕾米莉亚听闻此只能苦笑。她闭起眼开始回忆咲夜,她想起咲夜为她准备餐宴时,用最小心的力气将灯具纵向陈列在桌布上,每个灯具上都有刻纹,咲夜脚步走动的频率就如吊灯摇晃的频率,从桶中拿出红酒,倒入蕾米莉亚的杯中,给她递上红酒,让酒液在杯中回旋,散发出玫瑰花初开时怡人的芬芳,香气从餐桌扩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如玫瑰花瓣肆意散落。然后咲夜会拿起挑选过的最柔软的一张餐巾布铺在蕾米莉亚的腿上,刚好能为裙子带来保护。咲夜会站在蕾米的身旁,将餐车精心选好的菜一道道端到蕾米的面前。刀叉会与瓷器有着轻微的碰撞,然后切好的鲜美的肉块才会送入蕾米莉亚口中,在她的口中沁出肉质的芳香,香气飘溢至牙齿的每一个细缝和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那样的清新和浓稠而污杂的鲜血不同,仿佛神圣的气息涤荡了所有的污垢腌臜。用餐完毕后,咲夜沉默着将餐具收拾好,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蕾米莉亚心想,是啊,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所以内心压抑的狂乱的情绪才会越加不可控制。咲夜将头转过去,蕾米莉亚不由分说地从后背袭击了咲夜,她咬咲夜的脖颈,张开血盆大口贪婪地吮吸血液里沉淀淤积的肮脏,不得体的狂野的腥味成为刺激味蕾的甜心,强硬的咬合的力度蹂躏着鲜美的肉,欲望与食欲互相混合,蕾米莉亚死死抱住咲夜,咲夜在伤痛中失去站立。
蕾米莉亚回想往事时大口地喘气,让给蕾米莉亚处理伤口的红美铃不知是否是自己手势不当刺激了她的神经。蕾米莉亚撇开红美铃的手,独自站了起来。起初,她的眼神还有一些汹涌,随机温和哀怜了下来。她回头问红美铃:“美铃,你觉得咲夜是不是回来了。”
咲夜生命的最后时刻,一言不发地带着仅剩的行李离开了红魔馆。蕾米莉亚站在门口拖着与她好不相衬的巨大木门泣不成声。在最后的时刻,咲夜希望能自己走完这段即将消耗殆尽的生命道路。
蕾米莉亚并不是疯了。她察觉出红魔馆近来的变化。厨房里的餐具,总是一洗如新。放在展台上久无人关注的花,被换了新的水。每当自己入眠的时刻,总能感到地板轻微的脚步声和注视着的眼睛。这些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自明。红美铃也认同着蕾米莉亚的推理。“这就像一种启示!美铃,她在指引我们,指引我们找到她!”红美铃不置可否,开始回忆起最近的变化,“那么,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
蕾米莉亚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局国际象棋的残局,王后、士兵、骑士以及其他残余的棋子在上面。“这是今早在我的镜子里出现的,对,嵌在镜子里,我打碎了玻璃才取出这张纸。没有人有可能能把一张纸放入到镜子中,只有咲夜,只可能是咲夜。”蕾米莉亚的血管发热膨胀,血液加速流动。“看,这张图上只有一个骑士,而国际象棋的谱面通常用来指代区域内所在的位置,而骑士广场,就在大街的尽头,也就是说。”红美铃看着满腔热忱的蕾米莉亚,“也就是说,我们以骑士广场为标定,就可以找出咲夜的位置。”“是这样没错,可是上面的棋子,哪一个又代表咲夜呢?我们该怎么确定她的定位呢?”“你看,右下角的王后明明可以往左上角过去,而左上角士兵孤立无援,而且王后移位到左上角后,会丧失主动权,一不小心还可能被吃掉。”蕾米莉亚摊开手:“那就是咲夜啊!她在等待我的到来!。”红美铃咬咬牙,似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蕾米莉亚推开大门,二人正式启程。
『黄金三镖客』
沉痛的沉痛的黑暗,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意识不清,脑袋沉重得像一块铅石。糟糕的梦境阻塞住眼前的通路,博丽灵梦用力挣扎,向前扰乱黑暗,从苦惨的疼痛梦境中醒来。她伸手摸向腹部,一滩血染得她满手通红。这令她一阵眩晕和反胃。周边是风干的血迹,化作痕迹留在那里。博丽灵梦发现自己的血液正在顺着地板衣服伤口流回自己的身体,像重新被注入的烧杯一样开始装灌一些沉冗的东西。抹成一团的淤血重新在指间回溯。恼人的疼痛逆着方向收缩伤口,红肿从挤压中收缩,血液再次驱动起停竭的器官。博丽灵梦站了起来,她望向温室外的天空,已经全然黑了下来。漆黑之中,她拨开残败高枝的腐败的花,望向山野下的墓地。无数的怨灵从坟墓的各个角落里涌现出来,在墓碑前徘徊。博丽灵梦立即跑向温室出口击碎玻璃,连跑带飞地从漆黑的山坡下向墓地飞奔。
蕾米莉亚和红美铃已经成功破译咲夜所留下来的内容,现如今就如棋盘的最后一击般紧张而关键。蕾米莉亚心扑通地跳动,就如一个心形弹跳玩偶在兴奋中迷失自我。她看向墓地,每一个墓碑都森严整齐,不允许生者的玷污。月光薄如轻纱覆盖,蕾米莉亚心中生起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轻快、飘摇又如幽灵般的体验,空气中充满了兴奋,期待之心呼之欲出。终于,她来到了那个墓前,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十六夜咲夜之墓。蕾米莉亚的眼泪舔舐着她的脸颊,她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本应冷静的心却在此刻如在火炉中被炙烤开来。咲夜的幽灵逐渐显形,蕾米莉亚能认出她的样子,她认得她高挑的身材,认得她略长的上身,认得她臀部的弧度,还认得她谦卑的姿态和一以贯之清冷的气质。
博丽灵梦从山上赶下,极速追到坟墓前,眼前的墓碑一个个从眼前晃过,刹那间,灵梦在蕾米莉亚众人面前刹停,凌冽的晚风穿过她的身下,红布沿着飘动的方向姿态扬动。“砰!”长枪拔起伸出,轰出迸发的硝烟。子弹击中蕾米莉亚的肩膀,血肉爆炸横飞,涨冒出一片惨红的血雾。“砰!”硝烟再次冒出,这次子弹来自红美铃手中的长枪。“砰!砰!砰!”双方交战,轮流向对方射击。硝烟在四周弥漫,金属的枪口不断发出干脆的声音。夜幕下从远及近在线上一朵朵开出雾花。在迷蒙的硝烟中,博丽灵梦锐利地将枪指向红美铃,一声“砰!”的枪响后,一团飘忽的血雾倾吐而出,轻盈地散在硝烟中。博丽灵梦再次调整角度,又一声“砰!”的枪响,子弹击中蕾米莉亚的肩膀,蕾米莉亚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捂住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护起。第三枪了,博丽灵梦想,目标已出现在瞄准镜的十字中央。这时,几个怨灵从前方一哄而上,扑倒了博丽灵梦,与博丽灵梦的四肢纠缠在一起,在怨灵的缠缚下,博丽灵梦动弹不得。
蕾米莉亚抽出了冈格尼尔,巨大的武器长出蕾米莉亚好几个身位。她带着威严向博丽灵梦走去,她挥舞起长剑,狠狠地扎在博丽灵梦面前的几个怨灵身上,几个怨灵瞬间爆炸出剧烈的火焰。蕾米莉亚跨过火焰,狠狠地甩了博丽灵梦一巴掌。“就算是怨灵,也要不加以区分地屠杀么?”蕾米莉亚再次拿起长枪,朝博丽灵梦腹部扎去,五脏六腑被生生扯段,刺痛激荡着痛觉神经。博丽灵梦捂着肚子倒在地面上吐出一口又一口鲜血,杂乱的血就像沾在嘴上的污渍。博丽灵梦捂着腹部不让器官掉出来,握在手里的脏器油腻光滑不断地从手中脱落,回溯的血液涌在伤口让灵梦夹杂在湿滑与粘稠当中。蕾米莉亚乖张地笑着,睥睨着灵梦。这时,怨灵再次死灰复燃,他们围绕着蕾米莉亚,撞击着蕾米莉亚的身体。红美铃朝空中开枪,子弹径直地从怨灵的身体中穿过。怨灵把蕾米莉亚撞击了开了好几步,这时,数个怨灵朝她的冈格尼尔撞去,瞬间引起了巨大的爆炸。巨大的爆炸把蕾米莉亚炸到数百米之外,身上一片熏黑的爆炸后的痕迹。
博丽灵梦借机会起身,她捂着肚子吃力地抗起枪,将枪伸向怨灵的方向。“砰!砰!砰!”一连数枪命中怨灵的身体,火焰从枪口处炸出团团火球,形成一排怨灵体内燃烧的光芒,辉煌地点亮了夜空。灵梦的手完全浸泡在了血池当中,气息开始衰弱,感受到力竭开始时的力不从心,她将长枪架抵在地面上,流血如注,枪管仿佛成为了血色的权杖,几个怨灵再次靠近,她竭尽力气呼吸,眼光盯着他们。一阵爆炸,爆炸的火光如火花般在怨灵身中传递。血色中的灵梦从飞射火星的火光中看见了那个怨灵,那是咲夜,她用打火机点燃了最为忌惮火星的怨灵。博丽灵梦在黑暗的火光中凝望着咲夜,只见她向空中纵身一跃,点燃了自己。辉煌灿烂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汹涌的火焰在墓园的土地上吞噬,股股火浪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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