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说明:顾名思义,这篇是《冷战》的后续。
前文戳这里:/read/cv25295749
凌晨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一道闪电划破夜色,孙莎莎被吓醒了。她像从前一样朝王大头怀里拱了拱,试图找到一些安全感。可当她把脸贴到她哥哥胸口的时候,却发现他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资料图片)
孙莎莎伸手打开了放在床头的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下,王大头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
“头哥,头哥?”孙莎莎伸手推了推他。
“莎莎?莎莎?”王大头含糊不清地叫着小姑娘的名字,好像做了噩梦。
“我在呢哥哥,我在呢。”孙莎莎握住了王大头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王大头梦魇了。
“别走,莎莎,别走,别不要我。我会更努力地练球,我会跟上你的脚步,我会向昕哥学习,我会让自己越来越全面。求你别走,求你了。”想来是梦到了当年拆对的事情,王大头边说梦话边流眼泪。
“怎么办啊乖乖,我配不上你了。”
“她走得好快啊,我好像要追不上了。莎莎你等等我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让我爱的姑娘为了我停滞不前。”
“莎莎那么好,她不该受我连累,她不该遭受那些恶意,可我真的舍不得放手。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想放手。”
“如果他能给你更好的幸福,我愿意一直当你的哥哥。你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我要努力,我要练球,我的拍子呢,球呢?怎么找不到去球馆的路了?”
“下雨了,打雷了,好大的闪电。莎莎呢?莎莎怕不怕啊?”
“怎么只有车停在这儿?莎莎人呢?莎莎,莎莎?莎莎!!!”
王大头自梦中惊醒,看到了满脸是泪的孙莎莎。他有些艰难地撑起身体,跟往常一样把小姑娘搂进了怀里。
“怎么了,乖乖?是不是刚才打雷闪电,吓到了?没事儿的,我在呢。”声音虽然沙哑,却依旧温柔。
孙莎莎使劲儿摇着头,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王大头烧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着道歉,只好凭着本能问道,“到底怎么了乖乖?嗯?”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小姑娘还是不回答,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
“别哭了,乖乖,再哭我就要心疼死了。”
在王大头的印象里,孙莎莎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小姑娘。很少看她哭成这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上一次出现这幅尊容,还是他俩拆对那回。自己莫名奇妙地抽风,单方面发起冷战,小姑娘忍了一段时间之后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算账。那次闹得也挺凶,却意外地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思绪拉回到现在,王大头本想用手给她擦眼泪,但转念一想决定牺牲一下放在床头的T恤衫。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你不敢不要我。”情绪缓和了之后,小姑娘又开始傲娇。
“是是是,你是我的掌上明珠我哪儿敢不要你啊。”
“王大头你又占我便宜!”
“大老爷我冤枉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掌上明珠’是说自己女儿的。”
“没错啊,他们不都说我是‘爹系’嘛。”
“不是说发烧的人脑子都是糊涂的吗?你怎么还这么能贫?你到底烧不烧啊?”
“烧着呢啊,而且晕得厉害。”
“那你还不赶紧躺下,你抱着我干嘛。”
“这不是你哭了吗?一直在那儿对不起,又不说为什么,我这一着急我还能顾得上别的吗?”王大头边说边揉了揉太阳穴,着急劲儿过去了,现在才觉出头疼。
“躺下,不许动!”孙莎莎推着王大头的肩膀把他按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严实之后,自己翻身下了床。
“你去干嘛?”王大头弱弱地出声发问,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小姑娘想起了萨摩耶。
“拿体温计,给你量体温。”
“三十八度三。”小姑娘报出了数值,把王大头又从被子里拉了出来。“起来,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可以不去吗?”王大头延续着刚才的可怜巴巴。
“不可以,你在发高烧,烧傻了怎么办?本来就不聪明。”
“可是外面在下雨啊。”
“我们又不用步行。”
“我现在没力气,走不动。”
“那我就叫救护车。”
“一个发烧而已,太小题大作了。我们要把医疗资源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嘛。”
“王大头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打针。”
说来挺有意思的,王大头一个一米八几的东北大小伙子,居然怕小小的针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打针的。
“可是你在发烧啊,生病了就得去医院啊。”
“我不是吃药了嘛。”
“但是你现在已经三十八度三了啊哥哥。”
“没事儿没事儿,本来人体在后半夜的抵抗力就是最低的,我们物理降温一下就行。”
“你确定?”
“我保证。”
在照顾人这方面,孙莎莎其实没什么太多的经验。小时候在省队走读,队里有教练,家里有父母。后来进了国家队,教练队友对她也都挺好,跟王大头成了搭档之后,更是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算起来,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完全独立的照顾“病号”。
按照王大头的指点,孙莎莎先是给他弄了一个凉毛巾,代价是损失了一个她偷偷藏在冷冻室里的雪糕。接着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一瓶即将过期的白酒,是上次做跳水泡菜的时候买的。
白酒的味道有点儿呛,孙莎莎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敷着凉毛巾的王大头渐渐有了困意,脸上的红晕也退去了一些。孙莎莎把白酒小心翼翼地倒在手心里,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擦在王大头的手心,胸口,还有后背上。办法虽老,但确实有效。过了一会儿,体温降到了三十七度五。
折腾了这一气儿,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孙莎莎枕着王大头的胳膊,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腰窝。就像每一次在赛场上一样。
“哥哥,你睡了吗?”
“想聊天吗?”
“嗯……想跟你说几句话。”
“说吧,我听着呢。”
“我以后不会晚回家了,就算是晚回来也会提前跟你打好招呼。不会在你不在场的时候喝酒,不会再随便看帅哥。以后我会听的你话。我会乖乖的。”
“所以这就是你说对不起的原因?”
“是,也不全是。”
“那你为什么哭呢?”
孙莎莎没有回答,好像是已经睡着了。王大头等了一会儿,终于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不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似乎感觉到了孙莎莎趴在他耳边说话,“哭是因为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心疼。其实你不必那么担心,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可我只要王大头一个。”
那天晚上,王大头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月老祠,看到了姻缘簿。上面写着,他和他的小姑娘会一直在一起。生生世世。
关键词: